千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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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瑞金】军官先生与画家少年(上)【架空paro】

*后篇指路→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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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是我昨天晚上做的梦的灵感!

*我的梦很短,大概是只梦到了格瑞和金的身份,以及一点点小小的剧情www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所以决定写下来!

*完全为了还原梦境给我的感觉去写的,因此是十分随意的架空。

*发誓日更三天(或两天)写完!我可以的!绝不湖绿!



Summary:战后退役的军官先生,为了无法回归正常生活而困扰着,有一天,他偶然地在广场遇到了一位不喜欢画画的少年画家。

 


【军官先生与画家少年(上)】

 

 

0、

 

他的头发是银色的

如同晨曦前一刻黎明与黑夜的交隙

他的眼眸像紫罗兰

摇曳其中的不是忧伤却是希望

当他看向你

有如金色的箭矢穿透胸膛

哦赞美神明呀

这份疼痛你将之命名为——

 

1、

 

“……停,停,停!”

少年挥着手,视线四处游移着,他看起来像是想把手里的笔找个地方放下,转了一圈却没找到,于是最后他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笔杆,维持着因此而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同时抬起那只空着的手把脸颊上的汗水粗鲁地抹掉。

“你确定这是在说——一个军官?”

因为叼着笔杆,这句话还有点含含糊糊的。

 

“是呀!”少年身边的女孩理直气壮地回答,她个子不高,瘦瘦小小,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可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颧骨上泛着激动的红色,“这是在说格瑞军官!是那位格瑞军官呀,院长说我们能打胜仗都多亏了他!”

 

“可……”

少年把画笔拿下来,继续伸开胳膊在面前的画布上涂抹着。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军官,倒像是在说什么……”

思忖着,少年的眉毛皱了起来。

 

“……对,像是在说什么花花公子似的!”

 

最后他被小女孩气恼的尖叫声吵得手一抖,险些一幅画就要重画。

 

 

2、

 

平心而论,金对这位耳熟能详的“军官格瑞”并不讨厌,相反的,他甚至还对这位军官很有好感。

身处相对和平的后方城镇,不代表就不会得知来自前方的炮火消息。在这场糊涂又莫名其妙的战争中,名声最响亮的那位军官叫做格瑞,让邻国士兵听到了就想跪下投降的名字是格瑞,而终结战争,代表国家出席典礼,作为协议签署荣誉见证人的——还是格瑞。

 

那一天大街小巷都是欢声笑语,报童们走街串巷,卖力地嘶吼着和平的消息,报纸上的油墨还没干就被热气腾腾地运送出来,相互挤压着擦花了的大版头上,正印着那位军官的照片。

金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也买了一份报纸,透过被油墨晕染得有点模糊的照片,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真是个严肃的军官先生啊。”

 

而这样做出了卓越贡献,称之为国家英雄都不为过的军官先生,却被一首号称是赞颂他的诗歌写得像个整日散发荷尔蒙的花花公子一样。

 

——也许那就是那些感情泛滥的诗人们愿意的吧,可为什么不去歌颂那场他埋伏了三天三夜最后一击必杀扭转战场的战斗呢?

说真的,这不是更该被关心的事情吗。

金撇了撇嘴,有点儿替这位军官先生鸣不平。

 

 

3、

鸣不平的时间没能持续很久,眼下他这幅画就要抓紧时间,再过半个小时,那位高贵的女士手下同样高贵的仆人就要来这里取画了。

金把注意力转移回画布上,面前闪过那位女士紧绷绷的高贵脸庞——当然了,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高贵的,如果不是为了赶这股“孤儿院出身从未上学的绘画天才”的新鲜潮流,金估计她一辈子也不会把她高贵的小羊皮鞋踏进这片广场。
——哦,实际上也没有,踏进广场的是她屁股下高贵的马车和车轮。

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同时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孩子气。他不该因为那位女士惯常的目光就花了如此多的心思在嘲讽她上面——哪怕这种嘲讽只在心里,可浪费的也是他自己的时间。

他没什么好抱怨的,能够成为给贵族们赶个新鲜的“潮流”,他该感到庆幸才对,这样他就能为孤儿院赚到足够多的钱,让孩子们吃得饱一些,在领养人家到来时打扮得更加干净体面。尽管成为“潮流”之类的只是个偶然,他也并不喜欢。


4、

拿着那幅画被收走之后得到的钱币,金终于松了口气。
高贵的仆人与高贵的马车一同离开,车轮压着广场参差不平的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金在这样嘎吱嘎吱的声音中把装着钱币的袋子交给了身旁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脑袋:“帮我把这些带回去给院长吧。”
“那你呢?”女孩眨巴着眼睛。
“我再待一会儿就回去。”金笑笑,阳光洒在他的金发上,暖和又耀眼,“今天天气很好!”

目送着女孩跑远,金才真正地放松下来,他一时间懒得收拾他的画板与颜料,于是他放着他的工具们没动,坐在木头板凳上发起呆来。
木头板凳挺硌人的,坐久了容易让屁股疼,金觉得他的屁股其实已经坐麻了,可他就是懒得起来。
画板,画布,画笔,颜料,加上一个孤儿院的出身,一身洗得发白破烂的衣服,一张“金发蓝眼,简直就是个天使”的脸庞,仿佛这些就足够构成“金”这个人似的。

“天呐,真令人难以置信,如果他能进入皇家美术学院学习,一定会取得更高的成就!”某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士用手帕按着眼角这么说,生怕其他人听不到她包含同情的大嗓门似的。

怎么可能,那就不是这些人想看到的了——金那时候在心里漠然地想,就像任何一个领养人在孤儿院对他们表达同情时那样漠然。
这种漠然是每个孤儿的本能,说不上好与坏,但同情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这一点连他们刚刚三岁大的小孩子都明白。
他们可以为了一颗糖果欢呼雀跃,说一箩筐不要钱的好话,但绝不会为了一句同情和几滴眼泪感到温暖。

糖果可以吃下去,能让舌头感到甜味,同情和眼泪能让他们得到什么呢?

 

就像孤儿院里最可怜的是一个跛脚的小男孩,每个领养人都说他真可怜啊,有一位感情丰富的女士还为他哭了呢——但最后他们会领养谁呢?当然是那些干净漂亮又健康的孩子。

 

 

5、

 

金很喜欢坐着发呆,尤其在他画完画的时候,他需要这样的时间来放松。广场的石板铺得参差不齐,有好几块都碎裂了,露出下面的泥土地,和一些见缝插针生长起来的草叶。金顺手拔了一根长得很高的,叼在齿间上上下下地晃悠着玩。

而就是在草叶上下晃动的间隙里,他发现广场边缘站着一个人。

 

在这种地方站着一个人不稀罕,稀罕的是,这个人站得太独特了。

他穿着熨烫整齐的长裤,脚上的皮鞋闪闪发亮,可上身却没有相配的标准三件套或是打法复杂的领结——上半身只有一件衬衫,袖子还被整整齐齐挽到手肘的位置(金用他引以为豪的眼力发誓他第一次看到挽得这么一板一眼的袖口),领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衬衫下摆扎进裤子,平整熨帖得像块铁板。

全靠这个人挺拔得像棵树一样的站姿,衬衫才能维持这样丝毫不乱的体面。

挺拔的先生有着一头看起来杂乱不羁的灰色头发,散下来的长度大概及肩,这会儿被简单粗暴地一把束到脑后,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又粗又大、简直像是钟表店学徒常戴的笨重眼镜,这眼镜把他整张脸遮掉了不少,一定程度上削减了他那双冷冰冰绷紧的嘴唇。

 

金看得不由得入了神,这位先生的存在感太强了,以至于有几个人竟然特意绕开了他,尽管这位先生手里还提着一个藤编篮子,而篮子里——金瞟了两眼——大概是些土豆洋葱之类的蔬菜。

 

 

6、

 

“噗嗤!”

 

说不出原因的,金猛然笑出了声,叼在嘴里的草叶也掉下去,被一阵风卷了老远滚落在地。

如果你往湖里扔一颗石子,那么一定会溅起水花,泛起涟漪对不对?

金的笑声就有这么自然。

而因为这么一笑,少年自顾自地在心里给这位先生加了一些好感上去。

就算这位先生什么都没做,只是像个路灯杆一样——金觉得这是比像棵树一样更贴切的比喻——站在那,可是谁规定非要做些什么才能赢得人的好感呢?

 

金站起身,为了他久坐而酸麻的屁股呲牙咧嘴了一番,而后他拍拍自己的裤子,拂去上面的一些灰尘,抬脚向这位先生走去。

从装扮来看,这位先生即使不是贵族或绅士,至少也不是什么干杂活儿的身份,拎着一篮子蔬菜站在这个广场边缘一动不动,多半的可能性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谁让他因为这位先生笑了呢,而且还对这位先生产生了一种天然的好感。

 

好天气适合做好事。

金心情愉快地想。

 

 

7、

 

格瑞觉得自己遇到了麻烦。

倒不如说,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的麻烦。

毕竟谁能想到一位军官会迷路呢?

 

好吧。格瑞在心里叹气,将之归类为退役后的适应不良——不过说真的,到现在为止,他就没发现任何他适应良好的事情。

适应退役之后的生活比他想象得还要难得多,尽管一位优秀的军官、哦不,前军官是不会被这些困难打败的,可打败困难也需要时间和过程,并在数次失败之中积累经验。

现在显然就是个积累经验的时候。

 

——首先,分辨方向。

格瑞透过那副厚重的镜片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再看看自己的影子,轻易得出了结论。

——其次,回忆城镇地图,广场和自己的那栋屋子相对方位是什么?

这也不难,地图他扫了一眼就大概记住了。

——那么最后,位于这个方位的三条街道,该选哪一条?

 

“…… ……”

 

卡壳了。

 

优秀的前任军官先生给自己想了个办法,依靠卓越的体能逐一尝试,如果路线错误,再回到这个广场重新开始就可以了。

笨办法往往就是好办法。

 

格瑞是个行动派,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抬起一只脚,准备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这位先生——”

 

如果他没有忽然感到背后的动静,并利落地甩了篮子回身抄手就把身后的少年一把擒拿扣紧,就差最后往地上一摔的话。

 

 

7、

 

面面相觑。

大眼瞪小眼。

 

“……抱歉。”

格瑞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道歉。

他的条件反射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也从小就生活在被一群士兵包围的地方,并时刻要提防着这种来自同伴的偷袭切磋,还刚刚从战场上回来,你也会这样的。

 

幸好最后那一下反应过来,停住了。

面前的少年可不像那些抗摔抗打又油滑的士兵一样经得住那一下。

 

格瑞有点僵硬地放开少年,下意识地站得笔直(比他平时那么自然站着还要笔直):“你没事吧。”

 

“没事……”

他面前的少年呆呆地眨着眼睛,有着一头好看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颇像他一个战友之前一直念念叨叨的家乡的美丽姑娘。

……只是发色和眸色一样。

 

然后这个少年忽然瞪大眼睛,嚷嚷了起来。

 

“刚才那是什么?好酷啊,你能教教我吗!”

 

 

8、

 

“先生,我叫金,你呢?”

“……格瑞。”

“哇,你和那个军官的名字一样呢。”

“…… ……”

“也正常啦,这个名字这么常见,我都知道一条街上就还有三个‘金’呢!”

“…… ……”

“对了,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大反应?我还以为我要被你摔死了呢,吓死我了!”

 

格瑞有点无语地透过镜片看了一眼金。

他还以为这个少年真的那么没心没肺呢。

不过现在才想起来问,还一边问一边帮他捡土豆,也和没心没肺差不多。

 

“很抱歉,那不是针对你。”格瑞觉得他有义务认真回答,“我刚从战场上回来,难免有些不适应,任何从背后靠近我的人恐怕都会那样。”

 

“啊。”

格瑞看着这个少年呆呆地“啊”了一声,那双眼睛睁得更大了,圆溜溜的。

 

“那么,格瑞先生你也是军官?士兵?和那个军官格瑞一样吧?”

“……嗯。”

格瑞发现自己找不到机会自我辩白,不过他又觉得这没什么好辩白的,也许不被当做那个军官格瑞还让他舒服一点。

……应该说,是舒服多了。

 

比在协议签署仪式上舒服,也比接受终身荣誉勋章的时候舒服,比面对国王陛下的褒扬时舒服,也比被一群贵族们高举酒杯致意时舒服。

短暂的走神之后,格瑞把最后一颗洋葱装回篮子里,发现身旁的少年露出了一脸沉思的表情。

 

 

9、

 

“那我应该和您说声谢谢呢,格瑞先生。”

 

金歪着头思忖了两秒,忽然这么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很好看,尽管他脸颊上沾着几抹花花绿绿的颜料。

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着天然的优势,这是被上帝眷顾着的年纪,他太年轻了,年轻得无论做什么都好看极了。

格瑞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为这句话还是为这个笑容。

 

“为什么?”他问,不由自主地,并在心里想自己大概还是因为这句话的内容才愣住的。

 

“因为您保护了我们。”

 

格瑞听见金这么说,少年的嗓音干净澄澈。

 

“啊,当然啦,我不是说您在战场上拼上性命战斗就是为了保护我们之类的……呃,这种自私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还有包括您在内的许多人,因为有你们在战场上,我,还有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才能安全地生活到现在。”

金伸出手,画了个大圈比划了一下。

“我都当面遇到一位战场上回来的先生了,当然要道谢啦!虽然我知道,您上战场的理由一定不是为了这个,可是从结果来说,就是这样没错嘛。”

 

“……也不是我一个人保护了你们。”格瑞低声说,垂下眼睛,想起他的许多部下和战友。

那都是些忠诚的士兵。

他们都该得到这个少年的感谢。

 

“谢谢你的道谢。”最后,格瑞这样说,为了表示诚意,他摘下眼镜,站直身子,静静地行了一个军礼。

 

“这对我……对我们,意义非凡。”

 

 

10、

 

那个少年也站直身子,将一只手拢在身前,颇为郑重地鞠了个躬。

 

“所有在这生活的人都该这样,格瑞先生。”

 

 

11、

 

得知格瑞站在广场是因为迷路之后,金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难怪呢,我就觉得您站在那好像是有什么麻烦。”

“……别用敬称了,我还没到需要你用敬称的年纪,更没有那种身份。”

“那我就直接喊你格瑞啦?”金一点也不见外。

 

格瑞点了点头,再次戴上那副笨重的眼镜,感觉自己的鼻梁发出了一声哀叹。

但他的这种感受一定诚实地反映在脸上了,因为金居然察觉到了:“格瑞,你的眼镜怎么那么沉?我已经看见不少人戴着新式的轻便眼镜了!”

“我的眼睛很不好,必须用很厚的镜片。”格瑞如实回答,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他又摘下自己的眼镜,递到金手里。

 

金接过眼镜,发现果然是沉甸甸的一副玻璃镜片,他试着透过镜片看了一眼,立刻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天啊……怎么会这么严重?”

意识到少年并不是嘲笑,而是真心实意的担忧,格瑞的心情忽然好了一点:“战场上受的伤,那时候医生几乎以为我会变成瞎子,这已经很幸运了。”

很幸运了,四肢健全,五感皆在,并且最重要的,活着。

 

“那……你现在能看清楚我吗?”意识到了格瑞的言外之意,金换了个话题。

“不能。”

“这样呢?”金凑近了一点。

“有点模糊。”

“那这样呢?”

 

在一个两个人的鼻子都快要撞上了的距离,格瑞默默地点了点头。

 

 

12、

 

“天啊,格瑞。”

“?”

“你的眼睛真好看!”

 

金孩子气地笑起来,看上去几乎有点儿得意洋洋的:“我敢打赌,那个军官格瑞的眼睛,肯定没有你的好看!”

“…… ……”

“你不知道吗?这两天到处都传遍了,这首诗……”金撇了撇嘴,满脸不赞成,“明明那是在写一位军官的,结果整篇都在忙着夸他好看!”

 

格瑞不明就里地沉默下来,不懂为什么金忽然愤愤不平起来,他想也许情绪化是少年的特权?

 

“什么银发啦,紫罗兰的眼睛啦,之类的……比起关心这种事情,难道不该多写写他到底在战场上什么样子吗?怎么取胜啦之类的,有没有受伤……这种腻得牙都倒了的东西,要是那位军官格瑞自己听到了,肯定也不会开心的吧,我猜。”

“对。”

“啊?什么?”

“我说,对。”格瑞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戴回了他的眼镜,“那位军官听到了,一定也不高兴自己的外貌被议论纷纷。”

——不过他倒是不讨厌金夸他眼睛好看。

 

 

13、

 

最后金收拾好他的画架和工具,把格瑞按着地址送回了家。

他对这座城镇的大街小巷都熟极了,没有他不知道的小路和捷径,找个地方小菜一碟。

 

终于把格瑞送到家门口之后,前任军官先生想起了一些正常生活的社交条款,他看着金额角被阳光晒得闪闪发光的汗珠,有点儿谨慎地开了口:“要进来喝杯茶吗……?”

“可以吗?”

“嗯。”

 

金对格瑞的好感又多了一点——一般来说,像他们这样一望而知出身贫寒的孩子,是从不会被邀请进入像样的屋子的。

但格瑞这么做了,并且金能看出来对方不是在客套。

 

我看人的眼光真不错啊——金喜滋滋地想。

 

但刚一迈进屋子,金就愣在了原地。

这间屋子,还真的就是间屋子,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窗户上连窗帘都没挂,用家徒四壁去形容都不为过。

 

“格瑞……你今天刚搬来吗?”

“四天前开始我住在这里。”

“那……?”金张口结舌,徒劳地指了指空荡荡的屋子。

“我想不出我还需要任何其他东西,生活必需品只有这么多。”格瑞无比坦荡地回答。

 

在军队的时候房间很小,一点点东西刚好,现在忽然得到了一栋这么大的独栋别墅房屋,但东西并不会随之增加。

至少格瑞不觉得有什么增加的必要。

但现在,金的表情让他开始迟疑了。

也许屋子里真的缺了点什么?

 

“桌子上也许可以放一束花……?”金试着提议,“不然有点太冷清了。”

他还会时不时采点野花放到他的床头呢!

 

 

14、

 

那杯茶最终喝成了一杯水。

因为格瑞的屋子里没有茶叶。

前任军官先生看起来对此感到抱歉,金倒是满不在意。

有水喝就很好了,没什么可抱怨的。

 

“那我先走啦,格瑞!”金很快和格瑞道了别,他还要赶时间回孤儿院呢,“平常我几乎都在广场那里,如果你哪天又迷路了,可以再来那找我,我很乐意给你带路!”

格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金转身轻快地跑了两步,回过头去,发现格瑞依然站在屋门外,站得笔直,默默地看着他。

——大概这就是目送的礼貌吧,真讲究。

金想着,冲格瑞再次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地很快跑开了,身影消失在街道一端。

 

而格瑞意识到他发呆了几秒钟。

真是非同小可,他竟然发呆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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