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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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瑞金】宵禁时间只要窝在宿舍里就不算是夜游【霍格沃茨paro系列】

前篇指路→ 不是每个巫师都知道如何骑着扫帚酷炫地飞行

后篇指路→ 爱笑的笨蛋天赋都不会太差——这句话是真的



【宵禁时间只要窝在宿舍里就不算是夜游】

 

“……恶!!!”

 

一群鼻涕虫在大桶里蠕动着,它们浑身的黏液让整个桶的内壁都被糊了一层亮晶晶黏巴巴的膜。金屏住呼吸,死死咬着后槽牙,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伸手去桶里捞鼻涕虫,结果这群抱成一团的软体生物动来动去,他捏住了一条,却同时又有两条一起扒着他的手背被带了出来。

 

“呜呃……”金从小臂到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的感觉太过酸爽,他用尽毕生的毅力才没有大叫着把这几条无辜的鼻涕虫甩出去,而是耐着性子将它们放进了小蒸锅里。

 

蒸锅边,紫堂幻正看着火:“好了,金,水马上就要烧开了,一次锅里最多只能蒸八条鼻涕虫,太多的话它们会挤在一起被蒸成一团,就不能用了。”

 

“还差几条!”

 

“现在是六条……再两条就好了!”

 

“这不是鼻涕虫这不是鼻涕虫它们一点儿都不恶心一点儿都不恶心……”

 

金喃喃自语,徒劳地做着自我催眠,他一手捞着巫师袍袖子,一手再次摸了两条软乎乎的鼻涕虫出来丢给紫堂幻,接着就扶着一边的墙壁,用力喘了好几大口气。

 

“金,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金扯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一回生二回熟嘛……格瑞说再难的事情多做几次习惯就不难了,没问题的!”

 

紫堂幻哭笑不得,摇摇头,见水烧开了,锅里散发出蒸汽,他把鼻涕虫又拨得分开一些,免得它们蠕动着黏到一块儿去,然后他盖上了锅盖,挥了一下魔杖,空气中浮现出金色的8:23P.M字样。

 

“要蒸十五分钟,等到八点三十八分把火灭掉。”

 

“好方便啊。”金好奇地看着那些金色的数字,“这是看时间的咒语吗?”

 

“对,其实很简单的……”紫堂幻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会这种简单的生活魔咒,像那些很厉害的……我就不太行了。”

 

这才只是第一个小蒸锅,他们还得合力把剩下的二十几个蒸锅都装上鼻涕虫蒸好,作为熬制疥疮药水的材料。

 

之所以晚饭过后两个人蹲在魔药材料室里干活,也是因为在这天的魔药课上,他们分别搞砸了这剂药水的熬制,一人报废一口坩埚,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沙漏十分公平地各少十颗宝石,接着两个人就被魔药教授捉到一起来进行服务劳动。

 

“亲自体会一下准备魔药材料的辛苦,才能让你们知道你们的粗心大意造成了什么程度的浪费,愚蠢的脑袋瓜儿!”

 

第一阶段的服务劳动告一段落,两个人终于获得了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他们不约而同地靠着墙滑坐在地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格瑞说得一点都没错。”金说,一脸感慨,“我现在已经不觉得那些鼻涕虫恶心了。”

 

“呃……我觉得你应该是已经麻木了……”紫堂幻指出,“下一轮我来吧,轮流做比较好。”

 

“好啊。”

 

“对了,金……听说你在上飞行课的时候,碰到施了恶咒的扫帚是吗?”紫堂幻小心地问,又急忙摆着手辩解,“我不是故意打听,只是现在所有学院的飞行课都停了,连魁地奇训练都不允许,学校在严格排查,全校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金点了点头:“是啊,那个扫帚拖着我飞上天了,差点摔死我!不过后来格瑞接住我了,所以没事,他和我说扫帚上被人施了咒语,我才告诉霍琦夫人的。”

 

紫堂幻微微蹙起眉头,抿着嘴沉思了一会儿,犹豫许久,还是开口了:“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虽然学校说是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现在小道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有人说那是针对你的,也有人说扫帚本身没问题,是你的魔力波动干扰了原本的飞行装置才弄得那么危险。还有……还有人说,你一个新生怎么可能那么好运毫发无伤,肯定有问题……”

 

“啊?”金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这么复杂吗。”

 

“也许是没有,但是这种说法到处都在传,不止是其他学院,我听到有些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也在说你坏话。金,我不是挑拨你和你的学院,但你千万要小心,毕竟你和格瑞是朋友吧,很多人都非常介意这一点。”

 

金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理我,现在我知道原因了。谢谢你啦,紫堂幻!”

 

紫堂幻目瞪口呆:“这不是道谢的时候吧……你不着急吗?”

 

“为什么要着急?”金十分诚恳地反问,“如果他们是因为我和格瑞是朋友才不理我的话,难道我就不和格瑞做朋友了吗?”

 

“这个……”

 

“不可能的。虽然搞不懂他们干嘛介意这个,格瑞明明是很厉害的人啊。”金撇了撇嘴,一脸不服,下一秒又咧嘴一笑,“再说,你不是理我了吗,还和我说了这么多,那就说明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嘛。”

 

“…… ……”

 

“不过我会小心的,格瑞也和我说了,要我做事情之前先动动脑子。”

 

紫堂幻张了张嘴,最后他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句:“金……你真是个厉害的人啊。”

 

十五分钟很快到了,他们捞出第一批蒸煮好的鼻涕虫,确保它们的触角依然完整,挨个封进盒子里。两个孩子轮流重复着枯燥的工作,终于,最后一批鼻涕虫也安稳地被摆在了架子上,紫堂幻的魔杖一挥,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糟了,已经快要宵禁了!”

 

霍格沃茨的宵禁时间是每天晚上十点,十点之后仍然在公共休息室外逗留的学生被视为夜游,如果被巡视的级长或是教授抓到,不仅要为自己的学院扣掉许多分数,还有好几卷羊皮纸的检讨书和成堆的禁闭劳动等着。因此两个孩子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冲出材料室的门就埋头狂奔起来。

 

“晚安了,金!”

 

“晚安啊紫堂幻!”

 

金的迷路在整个霍格沃茨……的画像之间都很出名,毕竟无数画像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到这个孩子因为找不到路而团团转。大多数画像都是友好的,常常善意地给金指路,一来二去,金还没和其他学生真正交上朋友,倒是和这些画像混得很熟了。

 

就像现在,他一边跑,一边扯开嗓子嚷嚷:“爵士!我要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前面该走哪里啊?”

 

“天哪孩子,我确信十四小时三十二分钟二十七秒之前就回答过你这个问题。”爵士用他那抑扬顿挫的腔调感叹着,他优雅地举起手杖示意,“走上右边的楼梯到八楼,之后第一个路口向左转就到了。”

 

“谢谢您!”金笑着挥了挥手。

 

“快要宵禁了,孩子,抓紧时间。”

 

的确,此时的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一片寂静,金一鼓作气跑到了胖夫人画像前,边跑边喊着:“忒弥斯!”

 

胖夫人的画像却没有如他预期一般移开,金硬生生刹住了脚步,疑惑地抬起头:“忒弥斯?夫人您听到了吗?我说了口令。”

 

“我当然听到了,孩子。”胖夫人摇了摇扇子,“但很遗憾,那是上星期的口令,今天换了新的,没人告诉你吗?”

 

“哎——?!”金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啊。”

 

“今天中午吧。”胖夫人回忆,“我也没有办法,但这是我的职责,不说出正确的口令,即使是校长我也不会放他进去的。”

 

“真的不行吗?”金眼巴巴地看着胖夫人,如果不是对方只是一幅画像,他可能就要去揪着对方的大裙摆请求了,“但是夫人,快要宵禁了,我不能待在外面,拜托您通融一下嘛——”

 

“真的不行,孩子,你或许可以想个办法问问你的同学们?”胖夫人索性转过身去了。

 

这还真的行不通,毕竟到现在,金还没能和他的室友们多说几句话呢!

 

小孩愁容满面地靠着一旁的墙壁蹲了下去,双手托着腮,默默地等着有没有人和他一样倒霉,临近宵禁时间才赶回宿舍塔楼,这样他就可以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去了。他使劲回忆,也没想起来有什么新口令的线索,就连他的室友们都不会和他一起行动,他总是睡得太多,醒来之后急匆匆奔到餐厅塞几块面包就跑去上课,然后踩着迟到的边缘踏进教室。

 

他蹲着等了一会儿,走廊依然静悄悄的,钟楼传来十下浑厚的响声,最后一次敲击结束,意味着宵禁时间开始了。金把自己往墙角里缩了缩,生怕下一秒拐角处就跳出来一个夜巡的教授,把他拎到办公室里去关禁闭。

 

“那个——夫人,真的不能让我进去吗?我进去之后就和人问口令,再爬出来告诉您嘛!”金不死心地继续和胖夫人打商量,可惜胖夫人严守规定,半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对金的请求,她只是遗憾地耸了耸肩膀。

 

夜晚的城堡走廊温度要低得多,窗外风声呼啸,金抱住了膝盖,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往手心里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一个个地数着他脑子里想到的任何词汇,指望着瞎猫撞上死耗子。

 

“天平,荣誉,火焰,南瓜汁,巧克力蛙,蜂蜜烤鸡……”

 

终于,胖夫人回过了头,脸上难得地浮现出怜悯的神色:“都不对,别白费力气了孩子。不过,虽然我不能直接告诉你口令,但我可以和附近的画像说一声,也许那些家伙们会有另一幅画像挂在公共休息室里,这样他们就能问问看有没有人愿意带你进宿舍。”

 

“您太好了!”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太谢谢您了夫人!”

 

“不必谢我。”胖夫人用扇子遮住双唇,吃吃笑起来,“我只是没办法眼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像个小可怜一样缩在角落里罢了。”

 

胖夫人说到做到,她很快去通知了附近相熟的画像,而这些画像又几乎都认识这个每时每刻都在迷路的新生,因此听说金被关在了公共休息室外,个个都表现出了积极帮忙的意图,纷纷四下奔走起来。

 

“真不敢相信。”爵士用手杖敲打着画像内房间的地板,“竟然会有孩子因为得不到口令被关在门外,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情还是三十四年七个月又两天之前……”

 

“得了,闭嘴吧,没人想知道那具体是哪一天。”旁边的贵妇人画像不耐烦地合起折扇敲了一下手心,“倒是你,知道有谁的画像挂在休息室里吗?可怜的孩子在等着我们的帮助,你却只知道炫耀自己的记忆力!”

 

“谁说我只知道炫耀,我刚刚从我挂在三楼走廊的画像那里回来,在我那副画像旁边的小姐答应帮忙,她有个相熟的朋友似乎就在休息室里。”

 

“那真是太好了。”对面墙壁上的一个老人欣慰地点点头。

 

消息在画像之间迅速流传,几乎整栋城堡的画像都奔走起来——一方面是为了帮助金,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们实在闲得慌,要知道被挂在墙上上百年是非常无聊的——而画像们的力量是强大的,不久之后,好消息就传回了胖夫人的耳朵里。

 

“喔!孩子,好消息,刚才他们告诉我,消息成功传进去了,会有人来接你进公共休息室的。”

 

金几乎要靠着墙壁睡着了,被胖夫人拉高了一个八度的音调惊得一个激灵:“真的吗,我可以进去了?”

 

晚饭过后他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服务劳动,身心俱疲,这时候他是真的渴望能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快了快了,别担心,整座城堡都在我们的视线内,其他画像会帮他避开夜巡的教授的。”

 

“谢谢你们。”金感激地道谢。

 

他困得一会儿一闭眼,哈欠一个接一个,脑子也几乎混混沌沌的,因此他完全没察觉胖夫人的话里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他面前的石头地板上投下了一道阴影。金抬起头,打哈欠的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去,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叹了口气,接着抬手就把一样东西甩在了他头上:“白痴。”

 

“哇!”金被砸得睡意溜走八分,他手忙脚乱把糊住脸的东西扒下来,发现是一件深蓝色的兜帽披风,毛料柔软又暖和。

 

“瞧,来接你的人来了,很快吧!”胖夫人得意洋洋。

 

这时候,金终于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格瑞……?”

 

逆着城堡走廊的火光站在那里的确实是格瑞,可他看起来又和平时的格瑞不太一样——是哪里呢?是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头发,还是有些皱巴巴的衬衫,或者是额头上的汗水?夜晚的走廊很冷,是跑了很长的路吗?

 

“把披风穿上,起来。”

 

金下意识地就照着格瑞的话做了,他把自己裹进披风里,悄悄搓了搓指尖:“格瑞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 ……”格瑞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想被抓到夜游就跟我走。”

 

裹在身上的披风有点大,肩膀的位置宽了几英寸,下摆也显得很长,直拖到金的膝盖处。格瑞不容商量地拉起披风兜帽,把金的脑袋也遮住了,然后他掏出魔杖,轻轻在金的头顶一敲,小孩瞬间觉得像是一捧凉水顺着额头流下,冰得他打了个激灵,可他很快就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变得透明起来,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就像变色龙一样。

 

“走了,我说可以之前,不许出声。”

 

于是金用两只手捂住嘴,一溜烟跟着格瑞的脚步向下,他们走过一段又一段楼梯,穿过好几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走廊,八楼到六楼,再到四楼,再到一楼大厅,而格瑞还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最后他们沿着一个入口再度向下,似乎走向了通往魔药教室的路。

 

金眨了眨眼睛,很想问问格瑞要去哪里,但他记得格瑞不让他说话,于是他忍住了。

 

地下室的光线暗淡而阴冷,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吊着一盏盏灯,灯发出绿幽幽的光芒,映在两侧的石壁上,折射出嶙峋诡异的影子。金不太喜欢这种阴森森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往格瑞身旁又凑了凑,却没注意格瑞忽然站住了脚步,于是他结结实实撞上了格瑞的后背,幸好他捂着自己的嘴,不然他就要吃痛出声了。

 

格瑞回头扫了一眼金——或者说金所在的方向。他的幻身咒施得很棒,这是他数次宵禁后外出却从未被发现的基础,也因此,现在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儿不能确定金在哪里。

 

“进去后跟紧我,别东张西望。”他淡淡地叮嘱了一句,然后便转过头,冲着面前的一堵石壁开口,“明哲保身。”

 

隐藏在石壁中的一道门悄然移开,格瑞踏了进去,金紧紧跟着也走了进去,在他们身后,那道门再次悄声无息地合上了。

 

那是一间半透明的屋子,漆黑的大理石墙面和能够直接看到外面的水晶天花板——现在天花板外一片漆黑,偶尔能看到一些发光的水生物缓缓游动。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这让屋子里显得有些冷清,巨大而精美的壁炉立在一侧,还不到需要燃火取暖的月份,因此壁炉也显得冷冰冰的。

 

雕花椅上坐着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因公共休息室入口开启的声音而转头看了一眼,格瑞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一点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也没有,他们看起来也不以为意,毫不在意地又低下了头,各自读着书或是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

 

这和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气氛相当不同,格兰芬多总是那么温暖热闹,休息室里充满了吵吵嚷嚷的笑闹声,但斯莱特林给人一种冷清安静的感觉,身处这间屋子,金甚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格瑞带着金走过公共休息室,穿过走廊左拐右绕,最后在靠里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格瑞拉开门,金急忙走了进去,格瑞再关上门。

 

他用魔杖敲了敲门把手,轻声施了两个咒语,这才收起魔杖:“可以了,小声说话。”

 

“格瑞,格瑞你能先把我变回去吗?”立刻,金的声音就从他身旁传来了,小孩特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可怜兮兮的。

 

格瑞把金的幻身咒解除,然后他就看见裹在他那件披风里的孩子正睁大一双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格瑞,这是你的宿舍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宿舍加上我有五个人呢!”

 

披风对金来说真的有点大,显得金发的孩子更小了,卧室里很温暖,金很快伸手解开了披风带子,费劲儿地把披风叠了两下还给格瑞。

 

格瑞接过,顺手搭在一旁的衣帽架上:“斯莱特林的学生比较少。不早了,去洗漱睡觉。”

 

“那我今天和你一起睡?”金已经不请自来地跳上了他的床,坐在床边高高兴兴晃着两条腿,“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睡了吧,格瑞你有没有觉得很怀念?”

 

“没有。”

 

“好冷淡啊格瑞——”金佯装抱怨了一声,整个人向后一倒,“哇,床好软!”

 

“起来。”格瑞毫不留情地把金从床上拎了起来,“袍子上都是灰别往我床上躺,去洗漱换睡衣再上来。”

 

“哦……”

 

金灰溜溜地被格瑞赶进了浴室,等他把自己洗漱干净再出来,发现床上的枕头已经多了一个,床的一侧放着一套睡衣,他很自觉地换上了,然后意识到袖子和裤子对他来说都有点长,他看上去就像个偷穿兄长衣服的小孩一样。

 

“格瑞你的衣服怎么比我大这么多。”金把长出来的袖子卷起来。

 

“我比你大两岁。”

 

金扁了扁嘴:“那也不会大这么多——”

 

“我也比你高。”格瑞坐在书桌前的扶手椅里,他瞟了一眼金,觉得有点想笑,但他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这种冲动,如果他现在笑出声,金肯定会不依不饶地控诉起来,再要让金睡觉就难了。

 

“好吧,以后我会长得比你要高很多的!”金宣称,就像他每一次宣誓什么豪言壮语时一样严肃,“到时候,就是格瑞穿我的衣服袖子长啦!”

 

“加油。”格瑞不置可否。金的很多话,听听就行了。

 

金在床上躺下,自觉地盖好了被子:“格瑞,睡觉啦。”

 

“你先睡吧。”在得到画像的消息前,他原本正在写变形术的论文呢,一个复杂又繁琐的命题,十分具有鬼狐天冲的风格。

 

“你不睡吗?”金打了个哈欠,眼皮控制不住地开始打架,却仍然眼巴巴地看着他。

 

“还差一点,写完就睡。”格瑞说,他没给金继续软磨硬泡的机会,“金,闭上眼睛。”

 

金嘟嘟囔囔地闭上了眼睛:“晚安,格瑞……”

 

话音没落,声音已经没入空气,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格瑞了然地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孩子,心说金还是那么好哄,说闭眼就闭眼,闭上眼睛之后入睡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何况金很累。他看得出来,那孩子把自己缩成一团蹲在墙角的时候,那张总是充满活力的脸竟然显得那么疲惫和困倦。

 

除了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格瑞熄掉了房间里所有的光源。金睡着之后,房间又归于安静,能听到窗外传来湖水轻轻摇动的声音,韵律徐徐,像是最轻柔的催眠曲。

 

“晚安,金。”格瑞轻声说。

 

…… ……

 

第二天清晨,房间里还一片昏暗的时候,金就被格瑞从被子里叫了起来,他揉着眼睛,使劲儿努力掀开他那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发小:“……格瑞?”

 

“起床,洗漱好我送你出去。”格瑞简短地说。

 

“好早啊……”金一个劲儿地打哈欠,眼一闭又要倒回枕头上,被格瑞接住,右脸颊被轻轻捏着扯了一下。

 

“赶紧清醒。”

 

发小的力量是强大的,最后金还是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下床的时候险些被过长的裤脚绊上一跤,又被格瑞一把捞住,帮他把两边的裤脚挽了几挽,接着就毫不留情地被格瑞再推进浴室里:“十五分钟,别睡着了。”

 

走出浴室的金不负众望地清醒了过来,现在他看起来又像是那个充满活力的孩子了,格瑞觉得自己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把鸭舌帽扣在金的头上:“很多高年级生都会早起,公共休息室里人太多的话,要带你出去会很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啊!”

 

“每个学院的口令都会公布在公告栏上,就在公共休息室里,没人告诉你口令但你可以自己去看。”格瑞敲了一下金的脑壳,“别再被关在外面,下一次我不会收留你了。”

 

“嗯嗯,我记住了!放心吧格瑞。”金咧嘴笑了,自信满满。

 

“我送你到地下室入口,然后就自己回去吧,别忘了拿你的书包。”

 

“没问题!”

 

格瑞用魔杖再次敲了敲金的头顶,然后他又一次带着一只小变色龙走过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穿过隐蔽的石门,踏上一节节旋转上升的楼梯,最后把金送到了一楼大厅。

 

“我走啦格瑞,拜拜!”金冲他挥挥手,而后一蹦一跳地向大厅另一侧的楼梯跑去,他总是这么有精神的样子,格瑞甚至能听到他和画像们打招呼道早安的声音。

 

他忽然不想回地下室了,索性向城堡外走去,最后在湖边坐下,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越攀越高,越来越明亮,城堡也越来越喧闹。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nd——


*之前和朋友念叨过格瑞和金

其实格瑞对金是很放心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金能做到,没问题,所以他不会出手帮忙,只是看着金磕磕绊绊

他不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都要把金保护起来的人,金也不需要那样的保护www

因为他们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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