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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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瑞金】并不是那么正确却又无法反驳的事情【霍格沃茨paro系列】

*前篇指路→ 预兆、曾经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

*后篇指路→ 走向未来的十字路口就那么摆在脚下的时候

*首章指路→ 你知道陪着新生在对角巷采购有多费劲吗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

一个字一个字的缝隙里

那孩子就这么见缝插针地长大了

好快啊……



【并不是那么正确却又无法反驳的事情】

 

白色的茶杯和茶碟旋转着从橱柜中飞出来,稳稳落在桌子上,发出几乎听不到的“喀哒”一声,茶壶掀开盖子,木勺从茶叶罐子里舀出棕色的茶叶,“沙”一声撒进壶里,热水壶跟着飘了过来,滚烫的开水注入茶壶,茶叶香气很快飘散开来。

 

“坐。”丹尼尔温和地招呼格瑞和金,他显然擅长某种程度上的居家魔法,因为他只是那么简单地挥了一下他那根魔杖,茶具和点心们就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几种小糕点漂浮在空中,颇为自得地摇头摆尾,果酱瓶使劲儿扭着旋开盖子,一把小木勺伸进去,挖了一匙有着饱满果肉的草莓酱,摇晃着递到了金的面前。

 

“呃,不用了……”金摇了摇头,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那把木勺看起来太热情了,几乎是要直愣愣把草莓酱捅进他嘴巴里。不过相对的,格瑞身边就清静多了,魔法不知赋予了这些茶点什么奇妙的本能,它们似乎也知道两个人中只有金发少年是喜欢甜食的那一个。

 

格瑞的动作比金迅速,他在小沙发上坐下,飞快地端了一杯刚刚泡好的红茶,拒绝了漂浮着的奶壶和糖罐,一手端着茶碟,另一手勾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你确定不加点牛奶吗?”丹尼尔微笑着在茶几另一端坐下,小奶壶咕嘟咕嘟地往他的茶杯里倒牛奶,“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但这毕竟是阿萨姆红茶。”

 

格瑞没说话,眼角余光瞥了金一眼,金手里捧着的那杯茶已经变成褐色的液体了,而他甚至还指挥着银夹子夹了两块方糖到杯子里来。

 

丹尼尔显然也看到了,并为此微微一笑,这位和蔼亲切的校长在面对金的时候总是超乎想象的和蔼亲切,金似乎从来没察觉这一点,格瑞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一个字也不打算对金说。

 

除非金自己想起来。

 

金发少年拿着银色的茶匙在茶杯里一通搅拌,直到那两颗放糖大概彻底溶了进去,才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格瑞能感觉到自己的额角条件反射地微微一跳——果然,下一秒金就瞪大了眼睛,却死死抿住嘴唇,面上显出了怪异的表情。

 

等他终于咽下那口茶——或者称之为浓糖奶茶更合适——他就急忙狠狠吸了几口气,不住地吐着舌头:“烫烫烫死我了……”

 

“你可以吃点水果?”丹尼尔体贴地建议,一个盛满了水果的玻璃碗飘到金的面前,“哈密瓜很新鲜。”

 

格瑞对水果没兴趣,也对茶点没兴趣,他更喜欢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而不是在谈话之前还要用下午茶点相互寒暄。丹尼尔很清楚这一点,至少在格瑞单独来的时候,他从来没搞出这么大的下午茶排场。

 

不过显然这算是金的喜好,指的是茶点的部分,而不是寒暄的部分。

 

当金又喝了一口奶茶,并满足地发出叹息声之后,他才把茶杯放回茶几上,端正地坐好了,这时候他脸上显出一种奇特的认真来,仿佛刚才那个忙于喝茶而烫了舌头的少年不是他本人似的。

 

“校长,您找我和格瑞来,到底有什么事?”

 

“你这么问我,我会觉得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丹尼尔笑了,他倒是坐得很放松,“或者说,你有一些小小的猜测?”

 

“没有。”

 

金爽快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感觉,可能听了之后我就没心思喝茶吃点心了,所以才先多吃一点。”

 

丹尼尔眨了一下眼睛:“那你还是再多尝一块?最近我很喜欢家养小精灵们做的这种蜂蜜蛋糕,它不那么甜。”

 

“不了不了。”这回,金发少年倒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不想等了,总是有件不知道的事情吊在那一点都不好受!而且格瑞肯定也很想知道。”

 

这话引得丹尼尔看了一眼格瑞,格瑞没去看金,微垂着眼睛又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好像他来校长室就是为了坐在这喝杯茶。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金微微前倾了身子,又问了一次,看得出他真的很急切。

 

“是一个消息。”白袍的巫师这次没再卖关子,他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在一起,神色平静,“关于你姐姐的。”

 

“……!”

 

金猛地吸了一口气,他看上去似乎马上就要大喊出声了,可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他的身子绷紧了,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但最终他也没有,他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下意识地绷紧了,紧紧盯着丹尼尔的脸,不愿意放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小的动静。

 

然而,从丹尼尔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儿端倪来,看不出那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金缓缓地、用他最慢的速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地吐出去。一开始他的蓝眼珠在颤,可是现在他镇定下来了,于是那双眼睛也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您知道我姐姐的消息?”

 

一开口,问的话却让丹尼尔愣了一下,但下一秒,白袍的巫师就微微笑了起来:“很高兴听到你这么问我,如果秋知道了,也会觉得放心很多吧。”

 

“我以前没想过这些。”金说,有点不适应地移开了视线,他不太习惯去质问别人什么,尤其是能感到对方明显好意的时候,“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总觉得您很熟悉,第一次和您说话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但是这是两回事,如果姐姐有什么消息的话,我觉得我才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为什么您比我早知道呢?”

 

“我答应过你姐姐,在你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尽可能照顾你。”丹尼尔顿了顿,“再多的,我不能说了。”

 

“我姐姐拜托您的?”

 

“算是吧。”丹尼尔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发现茶水已经冷了,“好了,我的事情不重要,就说到这里……你想听你姐姐的消息吗?”

 

“当然想!”金毫不犹豫地回答。

 

“即使那并不是好消息?”丹尼尔反问。

 

一股凉意突然沿着脊背窜上了头顶。

 

有一瞬间,金几乎忘了自己坐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里——他像是还在家里,听着几个巫师对他说,他的姐姐在傲罗的任务中殉职了。

 

手指有点儿发凉,但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他可以扣紧沙发坐垫的边缘保持冷静,紧张的时候只要紧紧抓住些什么,总是会好很多的。

 

——深呼吸。金告诉自己。他必须深呼吸,以便应对任何可能到来的坏消息。

 

即使消息真的是最坏的那一个……他也必须听。

 

“我要听。”他再次坐直了身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白袍的巫师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忽然地,面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放轻松,这或许不是个好消息,但至少不算是坏消息。”

 

“…… ……”

 

“关于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请允许我保密,就当做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多少有那么一些小小的特权。”丹尼尔笑了一下,然后他的笑容敛去了,面上归为一片安静,“秋的魔力波动被探测到了,这应该算是好消息,但那已经是半年前的踪迹,所以现在也不知道秋正在哪里。但无论如何,你的姐姐……我可以肯定,至少半年前,她还活着。”

 

金发少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像是呆住了,坐在那一动不动,嘴唇动了动,又抿起,放在大腿上的手攥得紧紧的。

 

——直到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也幸亏他被这么拍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攥得太紧了,手背上的皮肤已经绷不住在那之下的骨头关节,骨节发白,血管清晰可见,指甲大概已经在掌心里扣了好几道印子。

 

那些人攥紧了手就会把掌心掐出血来之类的说法,大多都是夸张的,金已经察觉到掌心刺痛了,但松开手看看,也不过是几道指甲印,过一会儿就会消掉。

 

他知道拍了他手背一下的是格瑞,也多亏这样,才没让他绷得太紧。倏然拉紧到极限、几乎就要断掉的神经被这一下打得松了松,绷着的那股劲儿泄了,他又记得呼吸了,又能感觉到心脏在跳动了,整个人松懈下去之后,空白一片的大脑就开始渐渐回暖,凝结在血管里的血液又开始缓缓流动。

 

就像是从一片迷雾的地方再度落回了现实。

 

“在哪儿?”金问,没有转头去看坐在身边的格瑞,他现在分不了心,即使稍微放松一点儿,也全身心都关注着他的姐姐。

 

他很久没有提起过秋了,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秋,更是从不接受秋已经死去的定论。

 

“在一个或许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也去不了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金盯紧了校长的那双眼睛,他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校长没有说谎,但这句话太不可思议了,很难让人完全相信。

 

少年自己意识不到,但无论是丹尼尔还是格瑞都看得清楚——从目光到微微紧绷的身体,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攻击性。

 

那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的,却也同样锐利,足够刺得人心里发酸。

 

但丹尼尔没有在意金打量的目光,白袍巫师的双手搭在软椅扶手上,目光飘远了,似乎有些模糊:“常有人认为,进入那个地方就意味着死亡,但我猜测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姐姐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少年坚定地回答,他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静,“我能感觉到,不止是半年前,现在姐姐也活着。”

 

金冷静下来的速度比他们想象得都要快,这让丹尼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的确犹豫过,是否要把这个言之无物、甚至可以说是更让人焦虑的消息告诉金,但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他还是下了决心。

 

金和秋真的很像,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尤其真切。

 

“那么,我的消息说完了。”丹尼尔没有对金的话发表看法,而叩了叩软椅扶手,表示话题结束。

 

但金挑起了另一个话题:“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校长?”

 

“能。不过很遗憾,消息只有这么多,我真的没有对你隐瞒什么。”丹尼尔将两只手向两边摊开,状作无辜地晃了晃。

 

“我不是要问这个。”金摇了摇头,“我是想问……”

 

微妙的,短暂的停顿。

 

“……我想知道,告诉您姐姐消息的人是谁。”

 

停顿变成了沉默。

 

丹尼尔的脸上依然带着若有若无的平静笑意,格瑞垂下眼睛,安静得仿佛他根本不存在,金的眼睛很明亮,望进去像一片万里无云的晴空。

 

“一定还有人知道姐姐还活着,对不对?告诉您消息的人,肯定是知道姐姐当初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一直去查!不然……明明魔法部那时候下了结论,说姐姐死了。”

 

“…… ……”

 

“…… ……”

 

淡金的眸子和湛蓝的眸子对上了,然后湛蓝的眸子轻轻颤抖起来。

 

“魔法部当初是骗我的?!”金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他的小腿甚至撞上了面前的茶几,但他根本感觉不到疼,“他们为什么——”

 

“喀哒”

 

格瑞把还剩下大半茶水的茶杯放回碟子里,然后把茶碟连同茶杯一起轻轻搁在了茶几上,碟子底部与木桌相碰,恰到好处地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声。

 

这一声让金微微一愣,他被这个声音打断了,也就把接下来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太冲动了,说的话也太过不经大脑,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

 

少年抿了抿嘴唇,又试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本来希望自己能平静地问,那个查到秋的消息的人是谁,或者说,为什么要查秋的消息,又为什么会把答案透露给丹尼尔。与所谓的怀疑和信任都无关,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更多有关秋的事情,蛛丝马迹也不愿意放过。

 

他的姐姐一定还活着,并且有一种在哪里都活得很好的本事。金从不怀疑这个,但他也无法接受自己就这么一直被动地等待。

 

可惜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比他想象中要少得多。

 

“金。”而这时候,丹尼尔缓缓地开了口,“我不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但我能保证,告诉你的都是确定的事情。”

 

“而所有的猜测,可能性,包括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信任我,以及为什么我知道秋的消息……如果你想知道,就试着自己去找答案。我想我不需要提醒你,这会很难,尤其是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巫师而言。”

 

“秋在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已经是非常优秀独立的女巫。”

 

“你还是差远了,你姐姐把你保护得很好,你的……”丹尼尔的目光转了转,落在几乎自始至终都沉默着的另一个少年身上,他说的话像是在叹气,可语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格瑞也把你保护得很好。”

 

“不过,那是到今天之前,现在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了一点秋当初的样子了。”

 

金愣了一下,为了面前的校长脸上所露出的怀念的笑意,尽管那看起来很淡。

 

所以他想了又想,也没能多说出什么。

 

“谢谢您,丹尼尔先生。”

 

“不喊我校长了?”丹尼尔眨了一下眼睛。

 

“刚才您不是以校长的身份对我说话的吧。”金撇撇嘴。

 

于是丹尼尔很愉快地笑了起来。

 

如果要说都有谁把金保护得太好,那或许他也能在那其中算一个,但他不打算说出来,并且也不想让金知道。

 

保护分为很多种方式,明面上的陪伴,暗地里的关注……不一而足。丹尼尔自己已经说不清,到底只是因为秋的拜托,还是为了这个孩子本身,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但他很确定的是,他将继续这么做。

 

直到有一天,如果金能自己想起那些曾被消除掉的记忆,那时候,就是他们所有人真正放开手的时候。

 

“那孩子长大了啊,秋。”

 

茶水早已凉透,糕点们不再散发诱人的温热香气,壁炉里跳动着的火焰渐渐熄灭,画像们打起了瞌睡,风吹得窗子磕碰着窗棱,这声感叹就那么响了起来。

 

 

 

金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是默不吭声的样子。

 

从校长办公室的大门走下去,有一段很长的螺旋楼梯,金不说话,格瑞也不说话,只是用一模一样的步子跟在金身后两个台阶的位置。

 

“格瑞。”金忽然开口。

 

“嗯?”

 

“刚才,要是有确定的消息和我说,知道姐姐现在在哪儿……我肯定想都不想就去了。”

 

“嗯。”

 

“什么都不会考虑的,霍格沃茨,魁地奇……我只想去找姐姐而已,我真的想知道姐姐在哪儿,我想看见她还活着,亲眼看见……”

 

“嗯。”

 

“……我连你都没有考虑,格瑞,我一点儿都没想到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之类的,根本就没去想,我刚才才忽然发现的。”

 

“嗯,我知道。”

 

金错愕地转过头,对上格瑞平静的视线,他的发小神情很平静,一点儿都看不出动摇或是生气、伤心的迹象。

 

“格瑞……你不生气吗?”他试探着问,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银发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倾身,抬起手揉了揉金的头发——这是一个他很久没有做过的动作,从某一刻起,发觉不能再把面前的少年当做小孩,他就没再这么做过。

 

金愣了一下,看起来也有点不习惯,却没有躲。

 

他自下而上看见了格瑞的眼睛,柔软得像紫罗兰花瓣。

 

“那是你的事情。”格瑞说,“我也有我的事情,各自管各自吧。”

 

头顶的那只手移开了,格瑞若无其事地踩着台阶往下走,留给金一个不疾不徐的背影。

 

有许多次,这种冷淡的话语和沉默的背影都让金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他为此不舒服过,偷偷闹过别扭,甚至也和格瑞吵过架,抗议过。

 

只有这一次,他模模糊糊地感觉,虽然格瑞走远了,但他似乎终于和格瑞靠近了一些。

 

于是他踩着台阶一路往下跑,追着格瑞一起跑出了两尊怪兽石雕驻守的门。

 

他很想说点什么,因为他觉得格瑞说的是对的,却又不那么对,可是他想不出合适的反驳的话,格瑞的口才总是那么好。

 

金抓了抓后脑的头发:“格瑞,我还是觉得,我没办法那么心安理得地……我可以不考虑霍格沃茨,也不考虑魁地奇,甚至不考虑紫堂和凯莉,但是我不想不考虑你,虽然你没生气,你也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但这种想法果然还是哪里怪怪的,我接受不了!”

 

少年的眉头皱起来了,他看上去在很认真地烦恼这件事。

 

“但我又不是希望你帮我,我也不是想怎么样……”

 

“可是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为什么你有那么多事情不告诉我,我真的有一点懂了。”

 

格瑞看上去想叹气,不过最终他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是吗。”

 

“是啊。”

 

金想,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就在此刻,现在,他就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格瑞了。

 

因为一旦他接受了那样的想法,打从心底觉得不去考虑格瑞也没关系的话——那或许有一天,他和格瑞真的会分开,不是简单地离得很远,而是从里到外的,完全地,就像陌生人一样分开了。

 

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

 

——但这样一定不对。金如此坚信着。

 

所以在找出足以反驳格瑞的话之前,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说。

 

“金。”

 

“嗯?怎么啦?”

 

“想得太多不是好事。”

 

“格瑞你好意思说我吗?”

 

“那是因为我不是笨蛋。”

 

“……格瑞,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打你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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