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和安

唠嗑摸鱼老社畜(´・ω・`)
是一个棒棒的笨蛋(=´∀`)人(´∀`=)
啥也不说就给我放鸽子屁股的,宰了你哦.jpg

© 千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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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叫总结好像不太合适,不如说就是很多事情?

每年写一下总结这个习惯……也不算是习惯,因为也不久。

好像是工作之后有的。

工作之后第一年,突然意识到想记下一些什么东西。

不是为了给谁看,是为了几年之后,想起来的时候,可以翻看自己曾经写下的东西。

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和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今年2020年了,但是迟迟没有写2019年总结。

可能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无从说起,也无法很好地理清一个头绪和逻辑来。

所以我想这已经不算是总结了。

大概就是发生的事情,和我想到的一些事情。

希望以后的我来看的时候,能有和现在不同的感受。

就像现在的我看着以前写的东西一样。


从最近的状况来说的话,我最近的状况称不上是好。

为此,我去了一趟医院,挂了心理科的专家门诊。

医生很可爱,是个非常和蔼慈善的小老头,很有耐心。

之所以去挂心理科的门诊,是因为我近段时间的心理状况有些问题,我靠自己和朋友解决了一部分,但剩下的部分我感觉我消化不了了,因此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和建议。

做了测试,结果还算在预料之中。

没有焦虑症状,万幸,只有中度抑郁症状。

我挺突兀地想起了我大三的时候,那段时间,我的心理状况比现在糟糕得多,可我那时候不会和人寻求帮助,更不会去医院,也不知道如何去找比较靠谱的医生,只能日复一日自生自灭。

哎,现在都是中度了,那我大三那会儿到底是什么地步啊?

——我的思维就这么歪掉了。


有一项测试,好像是叫应付还是应对方式问卷吧。

大概就是测试一下我这个人面对问题之类的,一种处理方式的倾向性。

医生指着结果的一个数字和我说:“你看,你自责的倾向偏差值就很大,这说明你过于把事情归因到自己身上了。”

“内部归因?”我下意识地接。

“对对,就是内部归因,有些人和你相反,总是责怪别人或者环境,就是外部归因太强。”

“是。”我承认,“但有些时候,我感觉我是在强迫我自己进行内部归因,因为我不敢责怪其他人,如果那么做,我会产生一种负罪感。”

“看来你自己也看了不少书啊。”医生说。

“啊不是的。”我乐了,“我大学本科是教育学,有学心理学的。”

“哦,难怪呀。但你看你的求助这里,这个数值就比较平衡,像现在你来看医生,这也是一种求助,你要学会求助的,自己解决不了不要一个人扛着。”


说不定求助这个数值,几年前还是个极端的数字吧。——我脑子里这么想。

人大了就是好,不但学会求助了,也知道怎么挂号找医生了,不像二十一岁的那个我,茫然无知又不肯开口。人有些时候真的很奇怪,我那时候不开口求助,并不是因为自尊或者什么理由,我只是单纯地——压根就没产生过这种想法而已。

看来人还是会慢慢长大的,不怕慢就怕站,这不是,长到了二十六岁,我明显比二十一岁靠谱多了嘛!

乐滋滋地自满了一下。


拿到了结果,踏实了很多,也就不太在意中度抑郁症状这种事了。说到底这也只是症状,和抑郁症还是完全的两回事。

这段时间的脑子比较擅长胡思乱想,所以一瞬间又想到了中国古代的医生们,然后觉得哎呀古人其实是很通透的。

你看古代看病,郁结于心还正儿八经是个病症呢。

到了近现代,反倒拿锤子凿脑袋去治了。


继父打来电话,关心我年前怎么样,絮叨一些日常。

是这样的,继父这个人哦,很少和我打电话,他本身不善言辞,加上可能是多数男性的习惯——没事不找不闲聊,就像逛超市不会闲逛那样。所以我和他很少通电话。

也因此,每次接到他的电话,我就知道,他有点不放心我了。

他打电话给我这个举动本身,就是在表达他的关心。

我絮絮叨叨地和他讲了近段的事情,也讲了我去挂心理科的结果。


要是以前的我,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他和我妈的,包括其他亲戚家里人什么的。

怎么说呢,我很怕我家里人惊慌或者让他们担心。

也可能还有点……单纯觉得说起来太麻烦了吧。

总之我是不会说的。

不过这次我说了。


“你要相信你的父母,他们有时候承受能力比你想的强得多。”花子之前和我这么说,这句话让我很有感触。


继父听完之后,连想象中需要消化一下的“……”的时间停顿都没有。

他带着老干部特有的悠哉,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哎呀,人呐,都有 这种时候的。”

可能就是这个刹那,我心里某一块儿竖起来的篱笆……慢慢消失了。

“是啊,谁都有吧,不舒服难受的时候。”我说。

“你呢,就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别想那么多,别担心那么多,以后的事情啊,咱们从长计议就好。”

有时候我会突然感觉到继父的力量。

不是说他作为父亲,或者作为丈夫,作为男人之类的力量。

就单纯的是一种……力量。

慢悠悠的,不疾不徐的,却很坚定的力量。


——啊,当初铁了心一定要买他一见钟情的新车的时候,也是这种坚定不移的力量呢。


再往前翻翻,去了趟杭州,和花子咪叽一起住了几天。

说是几天,也很短,来去匆匆,不足一个周末。

事情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如果早知道一些事情,我可能就多和他们住一阵子了。

没别的什么原因,我就是过去找他俩休息的。

除开家里人,有什么人可以呆在一起就休息好,可能就是他俩了。

我们的关系,简单来说,是牢固的父女之情——女儿是我。

可能是因为这样吧,在他俩面前,我表现出的依赖性远多于独立性,这对我来说也是非常新鲜的一点。

花子说,我刚过去的时候,说话快得惊人,他跟不上,但是两天之后,语速就变成了正常人,好很多了。


我在有情绪的时候,确实语速会不受控制地加快,很快很快。


我和他们说,我终于攒出了给他俩的资金,如果哪天他俩累了,不想工作想休息的话,就可以拿这个资金在杭州悠哉度日,当做休息。

因为人是有极限的,总是需要休息的。

我现在深刻地明白这一点,更加不希望他们因为压力而崩溃。

我已经是个没能及时排解压力的前车之鉴了,确实不希望自己再这样,也不希望亲近的人再这样。

我很高兴攒出给他俩的资金,因为这是我很早之前就有的愿望。

早在好几年之前,也许他俩自己都忘记了——


那时候呢,他俩刚大学毕业,要一起找工作一起生活,但是他俩又是同性的伴侣,事情暂时不能让家里知道。

如果家里知道了,不一定会怎么样。

他俩表达了焦虑。

我很担心,我很想帮他们什么,可是我那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我没有多余的钱,我没有自己的住所,他们如果有个需要万一,我什么都帮不上忙,我只能干巴巴地说加油。

……现在就好了,有钱给他们,有住所给他们,不要紧了。

有件有趣的事情是,认识了,毕业了到现在,我们一直也都在为了给对方容身之所而努力。


“小安你要是实在累就来杭州,我们直接多养你一个也没问题的,你就住着,好好休息,别想别的。”而现在,花子也可以和我这么说了。

毕业三四年了,顾好自己,还能腾出手顾好朋友——也不对,其实我们的感情是亲人。

这也很不容易了不是吗,也很棒了。


而家还是很好。

我和妈妈反思说,我之前看待一些事情过于狭隘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不是纯粹的逻辑机器,但是我常常用一些逻辑和框架去过分地苛求自己和别人。

这其实,在现在的我看来,是一种苛求,也很容易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沉重。

人是善变的生物,这是天性的一部分,不能称之为缺点——不是缺点,就不存在改正。

要接受这一点。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样的话,听起来很酷,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但这应该是在人懈怠的时候,用来激励人的。

而不是某种束缚住人的枷锁。

难道说因为太累了,走不动了,选择换条路,或者躺在路上休息一下,就要因此被责怪或者耻笑吗?

没有这样的事情。


“没有这样的事情。“妈妈在电话里和我说,“无论你怎么做,你累了或者 不想做了,就不做了,我们不会因此嘲笑你什么的,我们都觉得你很了不起 了,你已经很厉害了,所以如果累了,就回家吧。”

……这是那座篱笆围墙的城堡,第一次开始动摇消解。


我在感情上是个笨拙的人,花子评价我说,在有些地方,我不太像是个人类,更像是……仿生人?安卓?

有些事情,我真的很迟钝,当脱离了逻辑的框架,缺乏可依托的依据时,我就会变得茫然无措。

举几个例子吧。

妈妈因为一件事对我说了气话,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对我说气话。

有件事我没做好,妈妈批评我,我觉得她大概不爱我,只有我下一次做对了事情,她才爱我。

和人相处,我常常因为自己做错事,觉得对方会讨厌我。

现在我也无法追溯这是天生的,还是我小时候发生过什么让我在这方面如此笨拙——但目前的既定事实是这样。

我直到大学毕业,才慢慢开始理解“妈妈即使骂了我她也爱我”这件事。


或许在这方面的想法和视野也开阔了一些。

我开始意识到人不是纯粹逻辑的生物。

所以有些时候即使不讲道理,不做正确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伤害别人,无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也是可以的。

被别人伤害了,这样的事情总会发生。

因为人可以很脆弱,也可以很坚强,会做不那么好的事情,也会发生好的事情。


“而我们就这样互相伤害着,一路走了过来。”

这是一句之前不懂,现在想起来却有些好像……怎么说呢,有点懂了的歌词吧。


人和人的信任,也就显得更可贵了。

因为人和人之间,信任,并非黑白逻辑那么简单,也包括了那些脆弱的部分,可能刺伤人的部分。

花子和我说,人和人相处,除了好的事情,也一定会有失望和互相的伤害。

“但是小安,你要多相信一点你的朋友,也多相信一点你自己。”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相信我自己。

这个不是什么气话,或者故意的话,而是——目前在敲击键盘的我,的真实想法。当然也许这受到了我现在有些问题的心理状态的影响,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未来的我在看这里的时候,会给我一个迟到的答案吧。


“其实你来杭州就很好。”花子说,他这么说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老父亲,“你有事了难过了,需要我们了,就跑来找我们,你这么做就很好。”

“我也不是那么失败的吧。”我嘀咕,“起码……还有你们,还有挺多朋友,愿意听我说话的人。”

“本来就不失败啊,我们都在不停地变好,这是真的。”


这倒是。

刚认识的时候,我是个过于敏感的拧巴的人。

花子太爱操心,总是思虑太多。

咪叽说的话可能是楔形文字,一般人根本解读不了。

可谁想得到呢,一年年的,这样过来了,慢慢变得宽和了,看开了,放下了很多事情。


老师和我推荐了木原音濑的文。

老师说,木原音濑文里的角色都不完美,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描写得很动人,看到最后会想着——

“即使是这样不堪的我,即使是这样软弱的我,也可以获得幸福,也可以被认可。”

我和老师开玩笑说,我朋友说,他发现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有抑郁问题。

“所以我马上赞同了,这就显得我很聪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每个人都在暗自责备着自己,为了自己感觉到的,自己充满不堪的地方而满是负罪感。

但是如果看别人的时候,总能觉得别人真好,带着热度和温度。

如果是这样的话。

说不定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如此吧。

不堪和温暖是可以并存的。

感到罪恶感的自己,一定同时也会帮上其他人的忙。

……我想存有这种想法,并不算是逃避吧。


“赶紧回来吧!回来我们可以去做美容,家里水果太多了根本吃不完!”妈妈说。

“你呢,不用操心那么多,好好休息。”继父说。

“小安你跟我们住久一点吧,呜哇你别走了吧。”花子说。

“感觉仙子的中立就是非常权威的那种中立,你看过齐木楠雄的灾难吗?”咪叽说。

“和子真是小天使啊”老师说。


时间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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