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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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瑞金】时间在悄无声息之时分隔了世界【霍格沃茨paro系列】

*前篇指路→ 因而你做出了有关未来的预言

*后篇指路→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

*首章指路→ 你知道陪着新生在对角巷采购有多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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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第三学年的故事开始啦!【鞠躬

*依然是流水账日常【戳章【我记得我刚开始写的时候,说了一句就写两个小巫师的日常我能写十万字……这个flag有点大23333

*无论如何,我非常喜欢他们,以及这个世界里这个故事中的他们



【时间在悄无声息之时分隔了世界】

 

“…… ……”

 

在树下仰头看了几秒钟,格瑞打消了把金喊醒的念头。

 

他们院子里种着的这棵树长得树干粗壮,高度却不算很高,这就是为什么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金就能自如地爬上爬下。伸展出去的树枝也足够粗,紧挨着树干足够一个人稳稳地坐着甚至躺着,盛夏的树叶茂密极了,阳光再强烈,也只能透过叶片间的缝隙漏下去,堪堪落下几个圆形的光斑。

 

此刻金就靠着树干,半躺在一根树枝上,保持着一个奇异的平衡睡着了。他睡得很沉,一条腿垂下来悬空着,脚上的拖鞋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如果不是这样,格瑞可能还不会这么快就找到金。

 

——睡着了一个不稳,头朝下栽到地上怎么办?

 

金睡得无知无觉,格瑞涌到嘴边的说教也只能咽回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生金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就要生自己的气,最后少年把这归结为都是金太傻——这个归因很能让人释然,屡试不爽,从小就是。

 

看起来金还睡得很稳,并且没有多少乱动的征兆,格瑞往后退了两步,加快脚步转身进了屋子,没过一会儿带着一本书匆匆跑了出来,发现金仍然一动不动睡着,就稍微松了口气,放轻脚步走到树下,挨着树干坐下了。

 

仿佛某种默认的规则似的,树下的位置属于格瑞,树上属于金。

 

盛夏午后的阳光热烈极了,浓密的树荫里却相当凉爽,吹来的风稍微带着一点湿热的气息,有点儿黏,但不至于让人觉得厌烦。格瑞向后靠在树干上,随意地翻了几页书打发时间,再次开学之后他就要五年级了,将面临就业咨询和第一次意义重大的巫师考核,不过他并不打算把暑假花在埋头苦读上,否则假期就失去意义了。

 

就像现在,甚至他随便拎出来打发时间的都是麻瓜小说,被迫攀附豪门贵亲的乡下女孩,最后凄惨死去的一生。

 

有些时候格瑞觉得,魔法限制了巫师的想象力,或者说,由于太过依赖魔法,巫师的文学作品多数侧重于表现魔法的强大,而不像麻瓜小说一样,更加侧重人类本身的探究。

 

——但是不管哪一个,都不可能有标准答案。

 

十六岁的少年产生了合情合理的少年气的想法,他不由得仰起头,看了看还睡在树枝上的金,金那垂下来的一只光着的脚一晃一晃,脚趾偶尔蜷缩一下,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小腿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软绵绵的了,或许是长期进行体力训练的缘故,已经隐约显现出了结实的肌肉线条。

 

金也十四岁了。格瑞不经意地想着。

 

比金入学那一年,十三岁的他还要大了,又和他刚刚来到这里时秋的年纪一样大。

 

身高也好,身形也好,甚至削掉了一些婴儿肥而显得利落的脸颊线条也好——格瑞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无法用“男孩”这个称呼去定位金了。

 

他在他所有没注意到的细小的时间内,见缝插针地长大,变成了少年。

 

格瑞很少有这种如此纯粹的感性念头,但此刻他的确感慨了一阵子,这总是令人既觉得欣喜又不免心口微酸。可他的感慨还没持续几秒钟,睡在树枝上的金就动了一下,发出一阵“唔嗯……”的迷迷糊糊的声音。

 

紧跟着,另一条原本搭在树枝上的腿滑落下来,另一只拖鞋也“啪”一声掉到了地上,要不是格瑞躲了一下,可能他就要被拖鞋砸个正着了。

 

“…… ……”

 

格瑞暗自对几秒钟之前难得感性的自己翻了个白眼。

 

而光着脚的罪魁祸首还半睡半醒,在树上悠哉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格瑞索性合起书,站起了身,等着看金什么时候睡醒发现脚上的鞋不见了。这有点促狭,格瑞承认,不过鉴于他差点被拖鞋砸了脑袋,他觉得促狭没什么不好。

 

金的两条腿晃了晃,而后一条腿曲起,脚底板踩在了树枝上,格瑞看见金的眼睛睁开了,眨了眨,金发少年抬起两条胳膊向上抻了抻,接着揉了揉眼睛,在树上坐直了身子,一脑袋金发被压得乱七八糟,又抬起一只手,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全程稳极了,一点儿要掉下来的征兆都没有,格瑞不禁开始思考,躺在树上睡觉这件事,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金干了多少次。

 

这时候,金的视线向下一看,原本还有点睡意朦胧的眸子彻底清亮起来。

 

“格瑞!”

 

金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翻身就要攀着树干往下爬,格瑞默默地向外站了一步,看着金一手抓着树枝,两腿夹紧了树干,脚踩着树干上几个凸出的部分,很灵活地爬下来了。

 

就在金的一只脚要踩上地面的时候,他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哎?我的拖鞋呢……格瑞,我的拖鞋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格瑞一边这么平淡地回答,一边确信自己在心里“噗嗤”一声笑了——就是那种“终于来了”的促狭的笑声。

 

“唔……肯定是我睡觉的时候掉下去了!”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想了一会儿就找出了正确答案,他扒在树上没动,使劲儿伸着脖子四下看看,很快发现了一只拖鞋。

 

格瑞把书换到另一只手里拿着,老神在在看着金伸长了一条腿试图去够那只拖鞋——可惜,那就是差点把格瑞砸了头的一只,掉下来的时候被金的腿一晃,落点距离稍远,金颇为努力地伸直整条腿,甚至绷紧了脚尖,都没能碰到。

 

“…… ……”

 

这场景太有意思了,以至于格瑞决定就那么看着,直到金想出什么办法来——当然,喊他帮忙也是办法之一。

 

“格瑞,帮我一下,我的拖鞋在那——”

 

被呼唤了的银发少年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把那只无辜的拖鞋捡起来,拎到金的脚旁放下。金一只脚踩进拖鞋里,穿住了,就从树上爬了下来,单脚在地上跳着,绕着树跳了半圈,找到另一只拖鞋也穿上了,他单脚蹦着的样子像只在草地上弹跳的大兔子。

 

“好渴啊。”金抓了抓头发,他总是这样,一件事结束了,注意力就飞快地跳到另一件事上,“我去拿点果汁喝。”

 

他往屋子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过头:“格瑞你要吗?我给你拿牛奶出来?”

 

“不用。”格瑞摇了摇头,他走到金的身边,把一片树叶从金的头发里拨拉出来,“我自己拿。”

 

屋子里比外面凉快一些,大概是因为湿热黏糊的风吹不进去,金拉开冰箱门,给他自己取了一罐苹果汁,格瑞跟着伸手进去,拿出一大纸盒牛奶,再取出一个玻璃杯,倒了半杯出来。

 

“我怎么觉得冰箱空了?”金嘀咕着,把两扇冰箱门都打开,探头向里看,“……真的快空了!就剩……半袋吐司了?”

 

“早上我把它放回去的时候还是一袋。”格瑞平静地指出。

 

金嘿嘿一笑,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后来我又吃了几片。”

 

“确实该去采购了,离假期结束还有很长时间。”格瑞中肯地说,他跟着往冰箱里看了一眼,发现状况还没凄惨到只剩下吐司,至少还有小半瓶番茄酱呢。

 

“那现在就去?”金问,然后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苹果汁。

 

“嗯。”格瑞点了点头,然后他想起来了,“……所以我之前在屋子里找你。”

 

“然后呢?”

 

格瑞看着金,挑了挑眉:“然后发现你睡在树上。”

 

准备出门不需要费多大功夫,他们只要在兜里揣上钱和钥匙,再一人拎上一个环保袋,就能穿鞋出发了。金在门口为了一只失踪的凉鞋又跳了两圈,最后在鞋柜底部才把那只鞋拨拉出来,格瑞站在一边,在心里数了一遍屋子里的电器,确认都关了,才开口催促:“快点。”

 

“马上马上。”金说,他把凉鞋粘扣一贴,提着袋子站起了身,“走吧!”

 

距离大型超市有公交车三站的距离,两个人在站台等着车,边等边随便闲聊几句。小镇上的人不算多,顶着太阳出门的人更少,也只有格瑞和金这样的少年才对阳光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年纪。

 

金在暑假有和朋友保持通信的习惯,格瑞则没有,于是烈斩多数时候都蹲在架子上闭目养神,小猫头鹰箭头则隔三差五就要带着信往外飞,再带着信飞回来。两年之间,箭头并没有长大多少,仍然能被金一只手捧住,但鉴于它曾经抓着比它大了两倍的田鼠耀武扬威地飞进屋子,格瑞和金谁也没因为体型就轻视小猫头鹰的战斗力。

 

只有一次,给凯莉送信的箭头迟迟没有回来,反倒是凯莉家的猫头鹰捎来一封信,让金再派个“拎得动的”猫头鹰过去,于是金向格瑞借了烈斩,等到烈斩和箭头一起飞回来的时候,烈斩拎着一大盒沉甸甸的糖果,箭头像颗小炮弹似的,差点一头撞到窗玻璃上。

 

那盒糖果金很喜欢,至于格瑞,他觉得甜得发腻。

 

公交车到站的时候,金正好和格瑞聊到令他崩溃的魔药作业——十四英寸论述月长石作用的论文,格瑞一边听着,一边顺手投了两个人的硬币。车上很空,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金最后抱怨了一句根本写不出来,就收了声不再说话,他把车窗推开一点,风就从那条细细的缝隙中吹进来,金发少年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暑假太长了……真想回霍格沃茨啊。”

 

下车的时候,金嘀咕着。

 

“是吗。”

 

“是啊!”进了超市,金跑着去推一辆购物车,他总喜欢干这个,“出去玩也没意思,和以前认识的人都聊不到一块儿去了。”

 

小镇上新开的冰淇淋店、中学的数学课、哪个明星新出的歌、哪些女孩偷偷学着化妆穿着高跟鞋;各式各样的咒语、挥动魔杖的手势、冒着泡好像一锅沼泽的魔药、动来动去的楼梯和盔甲、散发着老旧气息的羊皮纸和羽毛笔。

 

“那很正常。”格瑞跟上去,一手扶着购物车边,免得金在超市里跑得太快,“你也认识了新朋友。”

 

“不是这样的,格瑞。”金上半身趴在购物车扶手上,一边这么挂在车上推着往前走,一边扭头看了格瑞一眼,“我是觉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了。”

 

“…… ……”

 

“就像他们肯定也觉得,巫师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一样。”金眨了眨眼睛,“格瑞你说,我们穿过站台那堵墙的时候,像不像去另一个世界?”

 

超市里播放着欢快的歌曲,人也不多,即便有人听到,也只会以为这是两个半大少年的胡思乱想。

 

格瑞默然地看了金一眼,从经过的货架上顺手抽了一包豆子扔进购物车里:“本来就不一样。”

 

金为这句话沉默下来,他有点懒散地推着车,整个人像是挂在购物车上的大树袋熊。格瑞拿了一袋早餐麦圈下来,轻轻磕在金的脑袋上,袋子里的麦圈相互碰撞,发出“哗啦”一声。

 

“哎哟!”金很给面子地做出了夸张的反应。

 

“世界上没有两个人是一样的。”格瑞把早餐麦圈丢进购物车,看着金的后脑勺平淡地开口。

 

金“啊——”了一阵子——就像他小时候对着打开电风扇那样“啊——”似的——忽然站直身子,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但我们都是巫师,这太好啦!”

 

“…… ……”

 

“小时候我把你面前的牛奶碗给炸碎了呢,你还……”

 

格瑞的手一顿,整个身子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冲口打断了金的话。

 

“金!”

 

“嗯?怎么啦?”

 

格瑞让自己做了个深呼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超市的冷气沿着宽松的短袖衫下摆直往里钻,贴着他附着薄薄一层汗珠的后背,凉得让人心里哆嗦。

 

“你刚才说什么……?”

 

格瑞不敢回头去看金,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脸上的表情完全平静,光是眉间皱起的感觉就已经够糟糕了,他能听见自己刻意放得极慢的呼吸,以及因此才被遮掩住的、有些超速的心跳声。

 

“我刚才说……”金理所当然地开口,想把之前的话复述一遍,话到嘴边却卡了壳,他使劲儿地回忆,也记不起前几秒自己说了些什么,那些记忆一片空白,就像浮出水面的一个气泡被戳破了似的。

 

于是最后他徒劳地表示放弃:“……抱歉格瑞,我好像给忘了,很重要吗?要不我再想想?”

 

“……没事。”格瑞说,他的紧张感如海水退潮一般散去,整颗被攥紧的心脏都松懈下去,他又能听到超市里欢快吵闹的音乐了,还有附近一个拽着大人大声嚷嚷要买小熊软糖的孩子的响亮嗓门。

 

“我记得你第一次发现自己有魔力,是荡秋千的时候?”格瑞把自己的嗓音稳住了。

 

金不该记得什么牛奶碗的事情,他关于自身魔力最初的记忆,应该——也必须——是荡秋千。

 

……金不该想起那些已经被遗忘的事情。

 

“对啊,那次我从秋千上飞起来了!”身后传来欢快的回应声。

 

格瑞终于能让自己转过头去看金了,对方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甚至还有心思往格瑞身后的货架上瞄:“格瑞,能买通心粉吗?那个嚼起来带劲儿!”

 

银发少年把手里攥了许久的那袋细长意面松开,放回货架原处:“螺旋,还是贝壳的?”

 

“螺旋的吧。”金兴致勃勃地说,“你炒这个特别好吃。”

 

“我没说要给你做。”

 

金只当没听见:“我们还得再买瓶番茄酱,还有肉馅!”

 

“…… ……”

 

他们买东西的时间不算长,一人拎着一个鼓囊囊的袋子从超市里出来时,天色依然很亮。金一边啃着一个蛋卷冰淇淋,一边和格瑞一起站在车站等公交车,第一辆公交车开来的时候,金才刚啃了两口,为了防止金吃得太急把胃冰得不舒服,他们放过了三辆公交车,登上第四辆的时候,金还在吮掉手指尖最后一点巧克力屑。

 

硬币还是格瑞投的,这属于他们的共同财产——两个人从小时候起就共用一只小猪存钱罐,只不过里面的大多数硬币都是格瑞扔进去的,金攒不住钱,零花钱到了他手里,没两天就能花得一分不剩。

 

回程公交车在马路另一侧,路过了一个露天足球场,金有点怀念地透过窗玻璃向外看,忽然头也不回地戳了一下格瑞的胳膊:“那个人以前是不是我们班的?”

 

格瑞越过金看了一眼:“不记得了。”

 

他是真不记得,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而巫师的世界终究和麻瓜不同,打从一开始,格瑞就没把这些小学同学放在心上。

 

只不过,偶尔格瑞会想,假如金不是巫师,只是一个麻瓜的话——然后他就拒绝去想接下来的事情了,因为他无法坚定地相信自己还能继续和金待在一起。

 

格瑞在想什么的时候,他面上总是看不出,因此他看上去很平静,似乎只是对金一缕翘起来的头发发生了兴趣。

 

“我觉得好像是。”公交车很快把球场甩在身后,金收回视线,撇了撇嘴,“他踢球还和以前一样,传球老是传不对人。”

 

“…… ……”

 

“哎,魁地奇好玩多了。”

 

格瑞觉得哪个都不好玩,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回了家之后,金嚷嚷着晚上想吃通心粉,并迅速架起了锅开始烧开水,格瑞懒得抗议,反正他吃什么都无所谓,他把一些需要保鲜的食材放进冰箱,准备洗洗手,先去给烈斩和箭头的水盆添点水。

 

毕竟两只猫头鹰的口粮都不太需要他们操心。

 

烈斩和箭头都不在屋子里,不是去送信就是出去找吃的,格瑞对它们很放心,他添完水,无意中看到一旁墙上的日历,日期已经接近七月底,格瑞在心里估摸了一下,霍格沃茨大概快要寄下一学年的书单来了。

 

上一学年他和金的期末成绩都不错,他除了占卜学之外都得到了O,而金成功保住了他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课的O,其他几门也都平安通过。格瑞分神想了一下金下个学年在占卜课上盯着一个大水晶球的样子,觉得自己有点想笑,透明的球体里永远只有雾气在旋转,大概要看出点什么来的话,真的需要某种玄而又玄的天赋。

 

格瑞盯着日历看了一会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封好后压在墨水瓶下,准备等烈斩回来之后,让它帮忙送给丹尼尔。尽管不确定这位校长假期时会在哪儿,但八成不难找,不是留校就是也在麻瓜世界的某个地方——十分出名的,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是麻瓜出身。

 

——也是现在他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对象。

 

“格瑞————”

 

金那拖得老长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格瑞从房间里出去,沿着楼梯栏杆往下一看,果然看见金站在楼梯口仰着头:“罗德太太说她的土豆浓汤熬得太多了,想叫我们晚上一起过去吃晚饭!”

 

“哦。”格瑞点了点头。

 

“你想去吗?”

 

“你去我就去。”

 

“那就一块儿去!”金明显高兴起来,然后又想起了什么,“……那通心粉怎么办?我已经开始煮了。”

 

“冷藏,明天吃。”

 

“要不你也炒了?我们带过去一起吃。”

 

“不要。”

 

“好吧。”金没有特别坚持,耸了耸肩膀就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金却又跑回来了:“那我想先吃个吐司夹鸡蛋,格瑞你要吗?我多煎一个鸡蛋给你。”

 

“……你自己吃。”格瑞只想叹气。

 

他看着金在厨房里无知无觉的背影,想了想,又回到房间里,把墨水瓶下的信抽出来,很有耐心地一点点撕成小块,最后再揉做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少年向后坐在床上,顺势躺倒,难得放空了思绪,盯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别再试图保护他了。

 

如果只论对自己的话,格瑞有着令人意外的坦诚。

 

——总有那么一天,你不会在他身边的。

 

总有一天……

 

…… ……

 

——所以,最好别向自己承认,你留恋现在这样。

 

…… ……

 

“……瑞,格瑞!”

 

格瑞是被金一边喊着,一边拍着脸颊叫醒的,他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模糊,只能从透过窗户的光线判断,已经到了黄昏。

 

“快起来,我们得去找罗德太太吃晚饭!”金收回手,对自己的粗暴行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虽然他也没有用力。

 

“……哦。”

 

“我看你做了个好梦来着,所以我等你做完梦才把你叫醒的!”显然,金对自己的细心很得意,“难得看你睡觉的时候笑呢!你梦到什么啦?”

 

“…… ……”格瑞表情一顿,“忘了。”

 

金撇了撇嘴:“少蒙我,你肯定还记得。”

 

“真的忘了。”

 

“你那个反应根本不是忘了的样子!”

 

“就算没忘,也被你吵得忘了。”

 

“哎——怎么又变成我的错啦?!格瑞!”

 

“我去洗把脸。”格瑞站起身,打定主意不告诉金他梦到了什么。

 

其实他说了九成的真话,那是个很长的梦,可是前面的所有情节他都忘记了,只记得醒来之前的一刹那,最后一个片段。

 

在梦里,已经长大成人的金,仍然像年幼时、年少时那样,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露出笑容,脚步不停地奔跑而来。



——tbc——



*之前有人私信问我,卡米尔的魔杖有没有设定

有的哦……我就是一直忘记发出来23333


卡米尔的魔杖


杖芯:凤凰羽毛

杖身:雪松

(以下翻译来自百度pottermore贴吧)
当我遇到一位雪松杖持有者时,我感受到硬朗的个性和不同寻常的忠诚。我的父亲过去经常说:“你永远不能欺骗一个雪松杖拥有者”,我非常同意他的观点,雪松杖总是在睿智并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主人处安家。但是我还要在我的父亲的基础上补充一点,那就是我从没有遇到任何一位雪松杖主人来找我进行保养,尤其是那些受损的但被主人十分珍惜的魔杖。适合雪松杖的巫师是潜藏的可怕对手,他们总是给没有大脑的挑战者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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